中国咨询业市场化进程起步于上世纪90年代初，以“何阳卖点子”为开端，经过10余年发展，目前已初具产业规模，注册公司数万家，从业人员上百万，服务遍及社会经济的各个领域，行业细分为工程咨询、管理咨询、市场研究、IT咨询和专业事务等咨询领域。造就了一批相对于国际咨询机构来说更切合中国市场实际、更受本土企业青睐，并具有高知名度和品牌力的专业的本土咨询顾问机构。
但是，纵观整个行业格局，也是鱼龙混杂，绝大部分咨询公司仍停留在较低的层次，博弈在“开张”与“关门”之间。而这个行业的一个不可逆转的趋势是：随着中国企业的迅速发展壮大与日趋成熟，外资企业的纷纷涌入，市场大潮风起云涌，成长中的但尚显混沌的本土咨询业必将大浪淘沙，历经规范化的洗礼。有权威预言，2007年，中国咨询业将进入空前的力量盘整阶段。在这轮空前的行业洗牌运动中，是强者整合弱者，还是弱者颠覆强者？谁能成为最后的“王”者呢？
山雨欲来之际，笔者特地独家专访了本土咨询界的杰出代表、曾有“中国第一打工仔”之称的联纵智达咨询顾问机构董事长何慕先生。
谁是中国咨询界的“标杆”？
何慕的开场充满了霸气。在中国本土哪家咨询公司做得最大？“也许业内没有人会承认有哪家公司是最大的，这个问题就像说谁是中国最富有的人一样难有定论。因为一方面，咨询企业真正的‘王者’或许尚未显山露水；另一方面，正如刚诞生的2006年度富豪榜一样，‘胡润’与‘福布斯’之间相去是如此之远——缺乏统一的评估标准。我们还没有咨询业的统一管理机构，没有对咨询机构认证、评级的标准体系，咨询公司内部也缺乏统一的规范和标准，没有自己成熟的咨询模式、工具和理论，与国外同行相比，目前本土咨询界总体仍处于‘诊所’阶段，离‘三级甲等医院’尚有距离。”
“本土咨询业要走上职业化与规范化之路，还得感谢国际著名咨询机构10余年来对中国市场的全面渗透，诸如普华永道、德勤、毕马威等财务与会计类咨询公司，麦肯锡、波士顿、罗兰•贝格等管理类咨询公司，兰德、盖洛普等信息类咨询公司等。他们以高水准的专业化服务，让中国的企业和咨询界同行理解了职业化的真正含义。”何慕对行业的分析没有囿于营销咨询单个领域，“可喜的是，中国本土咨询企业在强手如林的竞争中在逐渐壮大，市场的阳光雨露历经10载孕育，终于哺育出了中国咨询界相对强势的品牌：管理咨询类如北大纵横、新华信、和君创业等，市场调查类如零点调查等，营销咨询类如联纵智达等”。
何慕接着说：“市场大环境的复杂多变，使得中国咨询业的未来充满了变数，各自领域的‘单科状元’能否成长为市场公认的领袖，关键是能否有超前的战略眼光和与时俱进地自我革命、自我完善的精神。中国有句古语‘顺道者昌，逆道者亡’，谁领悟了‘道’、顺应了‘道’，谁就是日后的王者。”此话颇有深度，耐人思量。
“道”王天下！
探寻行业发展轨迹与出路一直是国内咨询人热衷的话题之一，回顾过去、总结现在，都是为了针砭时弊，更好地规划未来。大部分人习惯于将咨询业的诞生与成长归纳为“阶段论”，但一向并不特立独行的何慕却旗帜鲜明地抛出了“境界论”，令笔者为之一振。何慕认为，不论是横观咨询界的派系格局，还是纵剖咨询业的发展历程，都可以用“境界论”来梳理：
第一，底层的江湖境界，即所谓“术行江湖”
从当年“卖点子”的何阳，到后来因“亚细亚现象”而蜚声国内、叱咤一时的王力之流，都是靠小聪明或某个灵光一闪的“点子”而混迹江湖的。在本土咨询业诞生初期，这些卖点子、卖创意的“江湖郎中”也曾一度占据着市场的主流，成了企业主眼中的“大师”、“神仙”。曾几何时，一些企业走进联纵智达，也是开口就要金点子、杀手锏，期望我们能在其与竞争对手角力中提供“一剑封喉”的绝杀之术。这些“单点”制胜的咨询术在市场尚未成熟的早期阶段不可否认是有一定效果的，它使得为数不多的一批企业首先尝到了“咨询”的甜头，也使得一批已踏进或想踏进咨询圈的人看到了行业的春天。但是，咨询是科学与艺术的完美结合，其系统性与严谨性不可能被简化为“点子”，咨询的作用也不能被神化为“点石成金术”，单纯以“术”打市场的企业注定难以持续发展。我们不难发现，在市场日趋成熟理性的今天，那些仍试图靠“卖点子”来安身立业的咨询人与咨询公司无一不是在苟延残喘，难成大器。
第二，中层的宗派境界，即所谓“法立门户”
中国咨询业始终都是在转型中发展、在不断适应市场环境与企业需求的变化中寻求突破。随着国内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建立与完善，市场由“单点争胜”升至“全面竞争”时代，市场对企业提出了具有持续效应的“组合拳”竞争策略要求；与此同时，跨国咨询巨头纷纷携自己成熟的方法、理论抢滩中国市场，这给混沌的中国咨询业带来巨大冲击的同时，也掀开了“大兴理论、勇创门户”的行业风气。一时间，外来型、“舶来”型、学究型、“草根”型等各种咨询理论与流派如雨后春笋般层层涌现，这当中，一批行业的先行者，由于根基较深、战略清晰、服务贴近市场，很快脱颖而出，率先跃上了年咨询收入千万量级的新平台，成为行业各自领域的领跑者。
尽管行业创派、立说方兴未艾，但这个行业的不成熟与咨询人先天俱来的劣根性也充分暴露无疑：一方面，他们常常将在某个个案上成功的方法、理论机械地复制、套用给其他客户，以至“张冠李戴”、事与愿违。其实，砒霜施予甲是解药，施予乙则很可能成毒药，我们绝对不能拿过去或他人成熟的理论套到新的企业头上，企业资源内涵的不同、问题困境的复杂多变，都需要一套崭新的理论、方法才能够应对；另一方面，不同派系之间的文人相轻之语、相互拆台之举也是屡见不鲜。他们认为，要在血腥的商海里生存，只有击败别人、吃掉别人。于是，越来越多的人想着做狼、扮虎。其实，商战即人战，国家倡导的“和谐”社会理念对企业的经营行为同样有着本质的要求。
因此，其所谓的“法”虽可创派立户，但未规范却已自乱其纲。俗话说，定位决定地位，态度决定高度，心态不正、定位不准，都注定了这样的咨询企业离“登堂造极”的领袖境界还有相当的距离。
第三，高层的王者境界，即所谓“道王天下”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中国的哲学思想讲求的是“无为而治”，正所谓“大音稀声”、“大象无形”，万宗归一、一归为道。咨询也是这个理，“道”不是虚无飘渺、悬不落地的概念，而是实实在在做人的心态、踏踏实实做事的操守、实事求是地遵循市场规律的境界。
行业洗牌的游戏规则并不机械地等同于“大鱼吃小鱼”。大浪淘沙，未必就是强者恒强、弱者愈弱，唯有顺“道”者，才将是行业洗牌的整合者、最终的王者。未来不长的时间内，本土咨询界99%的企业将被迫成为被整合对象；1%的企业将成为行业洗牌的最后赢家，规模与作业能力极速增长，最终走向综合化的、能与国际巨头匹敌的集团机构；另有9%的企业被迫或主动聚焦专业化，找准细分市场定位，打造自己的核心竞争力，成为行业主流企业的综合化的有效补充。这场史无前例的行业洗牌与盘整，将一举扭转当下本土咨询界小、散、多、乱、杂的混乱局面，从而实现咨询业由数的增长向质的提升的转变。
作为联纵智达的掌门人，何慕对中国本土管理咨询业营销咨询领域领军人物这个角色显然是当仁不让。作为论证，何慕对联纵智达的家底做了这样一番陈述：诞生以来的10余年间，联纵智达先后整合了业界多家相关企业，已经具备了同时运作30个以上项目的作业能力；先后服务过40余个行业、80余个品类、近400家企业，与客户共同缔造了数百场经典案例，单是近三年服务的客户中，90%以上是国内500强企业，其中不乏世界500强之类的跨国巨头，客户满意度达到了85%、续单率达66%；其200余人的专职咨询师队伍、3000多平米的办公环境，令国内同行少有匹敌。
何慕的谈吐中洋溢出了营销人的自信、成功者的骄傲以及其与生俱来的霸气，作为本土营销咨询的领跑者，他带领他的团队在不断做大的同时，始终在探寻本土营销咨询企业的做强之道：“我们深谙中国市场，但绝不做‘经验主义’者；我们架构并不断完善代表本土营销咨询最高水准的独特理论及方法论，但绝不做‘舶来主义’者。”
最后，何慕若有所思地说：“我们在咨询路上执着践行的同时，也一直在探索着一种境界，一种超越的境界。过去，我们也有些心浮气躁，憋足了劲要当行业第一，却差点忽视了‘第一’的内涵境界，直到发现我们自己的文化、理念和方法等本身就是业内唯一的，才终于回到‘实’地，做回自我。正如马斯洛所言，需求的最高层次是实现自我，其实，超越的最高境界也正是超越我们自己，从追逐‘第一’到专注于‘唯一’，从‘争名夺利’到朴实无华地做人和做事，永持一种“空杯”与“归零”心态，这是一次回归，更是一种境界。”
商道即人道，正如何慕所言，当我们把市场做复杂化之后，让我们回归原点，在咨询本质上定位，探寻咨询的真规律，“道”存万物，终归于“无”，最终达到“无招胜有招”的至高境界，正所谓：顺道者，王！
（文章时间：2007-6-5 15:43:00。）
